



電腦、照片、動物標本、實驗器具綜合呈現,呈現基因變異下的連體共生、畸胎。藉由「連體雙胞胎」個案與歷史影像,有生殖科技術的觀點,還有一種強烈的「共生」情狀。
但這裡的「共生」,有的是幸福的,有的是痛苦的,有的是悲憐憫的;對連體嬰來說,生命多半是短暫的,如果幸運的得到了長壽,那幾十年的共生歲月,我不知道是幸福的延伸,還是無盡的痛苦?
人,追求獨立、自由與自我的實現。 但連體的共生,天生就沒有這個權利。 以醫學的技術來強制要分開,往往會變成兩個不完整的個體。
如果離不開,就好好的相處吧。 如果可以在一起,那就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,每一秒。 如果有一天要,有一個要說掰掰 另一位也會說:「你等我,我很快就會來!」
說「共生」,也頗有趣。因為,「共生」竟也是現今的一種追求價值。人要與生態共生;物種強調多樣化,就要與環境共生。政治上要與敵人和解,化敵為友、互助互利,也強調「共生」。
這些追求「共生」的背後,隱藏著相互毀滅的危機,所以強調在尊重彼此存在的前題下,希望能夠共同追求永續與互利的目標。

現今,台灣的醫學科技,在市場導向下,皮膚科可是大大的走紅,整形、美容,都為了這張「人皮」;醫療,不再只為修補殘缺做服務,有更多的能量、資源與技術,提供了顧客導向的商業化服務。
在追求美白這一身的「皮囊」,設法要以這張「皮囊」取悅自己、取悅眾人,更想要延緩這身「皮囊」老化的速度。
皮囊的蛻變,讓我想起了幾年前看到一則攝影展訊息。一名國外的攝影家在美術館展出了多幅人體攝影,裸體的模特兒,是位老太婆。
那一張皮囊,充滿了皺紋、摺紋、下垂、鬆鬆垮垮,當年華老去,當光纖亮麗的皮膚不在,讓歲月與風霜在皮囊子上,留下無數的印記、刻痕時,讓一身的皮囊在屆臨使用期限的模樣,愈發令人深思。
褪去衣著,我們僅剩一件「皮囊」;褪去了「皮囊」,我們又還剩下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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